男人的手直接从苏妫衣襟口穿进去,他熟稔地将女孩背后的肚兜带子解开,然后抽出来放在自己的鼻子边狠狠嗅上面的幽香,故意邪笑着在女孩眼前晃了几下,才远远地扔掉。
苏妫实在是厌恶姜之齐这种禽兽一般的做法,这里是花园子啊,来来往往地总会有人能路过,真的连一点脸都不要了吗?
呵,又傻了,除非想再被扔进地牢,想再被那把无情的剑迎头泼冷水。所以苏妫,如果不想受苦,你就承受吧。
“王爷,”
苏妫声音听起来很痛苦,她用手微微止住姜之齐正埋在她胸前的头,实在是太疼了,这个人总喜欢咬住她的柔软不松口,身上的牙印几乎新的套旧的。
“妾身今天来那个了,肚子有点疼。要不,要不等妾身喝几口姜茶暖暖身子,再来吧。”
姜之齐眉头立马深锁,他下面突突直跳的玩意儿顶在苏妫的腿上,丝毫不见退缩的样子。
“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这时候来。不对,”姜之齐轻喘着发牢骚,他手灵活地伸进女孩底下摸去,扁着嘴哼哼:“本王记得你的那日子还得几天,你是不是骗我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苏妫的脸色些发白,鼻头上渗出点点冷汗,腰佝偻着,样子看起来十分痛苦:“上午还好好的,可从十二楼准备 回府时,肚子就忽然疼了,许是受凉了。”
姜之齐好像摸到了什么,他的神情变得极失望,又带了些不甘心:“那怎么办,本王现在就想要。”
苏妫将姜之齐不老实的手轻轻拉出来,如受伤小鹿般眨着大眼睛看男人,女孩的嘴唇有些发颤,让人不禁心生怜惜。
“妾身去将萧姐姐叫来,”
姜之齐不耐烦地打断苏妫的话:“叫她干嘛,恶心都不够数的。”
“那叫清莲姑娘,要不把嫣红,巧颂她们都传过来。”
姜之齐慌忙地将苏妫的衣带往开解,他好像真的等不及了,一把将女孩裙子掀开,几下将碍眼的亵裤等物撕扯下,硬生生弄进去。
“呼,”男人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,也许顾及到女孩身子不适,这次竟没有像往常那样疯狂,只是细水长流地慢慢来,可饶是如此,都让苏妫痛的脸色发白。“七娘,不知怎地,我感觉你自从嫁到王府后就变了。”
苏妫用手撑住姜之齐压下来的胸膛,她丝毫感觉不到快乐,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:“哪儿,哪儿变了。”
姜之齐倒好心,他用手替苏妫拂去额上的冷汗,吻了吻女孩的锁骨,柔声道:“大概是你以前年纪小,行为举止透着俗气,现在,现在,嗯……”
女孩手无力地搭在男人的腰上,她看着遥远的天发呆,和当初被元兰囚禁在冷宫时看四四方方天的感觉好像,一切都是摇晃而且破碎的。
姜之齐终于满足了,但他还是不肯离开苏妫的身子,男人眼神迷离地看着女孩,声音有些嘶哑:“在看什么?”
“天上的白胡子老爷爷。”痛到了极致,就会麻木,眼泪不知不觉地就流下:“爹爹曾经告诉我,他说天上住着位白胡子的老爷爷,娘就是被老爷爷带走了,总有一天,我也会去那里。”
姜之齐捏了下苏妫的鼻子,他顺着女孩的眼睛向天望去,深秋的天总是高远而透亮,让人神清气爽。
“比起那位白胡子老头,我更喜欢看你。”姜之齐手撑着地看女孩的娇躯,忽然,男人眼中闪过抹诧异之色:“你心口是怎么 回事,是无情伤了你?”
苏妫听了姜之齐的话,看向自己胸口,果然瞧见一条细长的血痕。
“是他。”苏妫一想起纪无情对自己做过的所有恶事,直接冷冷开口:“他一直不放弃杀了我,这次算我命大。”
“不不不,不是这样。”姜之齐嘴角忽然浮起抹残忍而神秘的笑,他舌尖舔了下那道血痕,眼中有着难以压制的兴奋:“看来无情真的太讨厌你了,这绝不仅仅是一道剑伤这么简单。”
“怎么说?”苏妫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些发冷,即使抱着姜之齐火热的身躯还是冷。
“无情的剑是从千年寒冰中的得到的,他的剑气威力极强。”姜之齐说这话时的神情很得意,他勾起苏妫的下巴,顽劣地笑:“当他的剑气划破你皮肤的那刻,寒毒就跟上你了。”
“寒,寒毒?”苏妫只觉得姜之齐说这话简直荒诞无稽,她淡淡笑道:“就算是寒毒,如今名医国手放眼皆是,我会没事的。”
姜之齐摇头:“我的小七娘,这你可就孤陋寡闻了。剑气的寒毒,根本无药可医。”
说到这儿,男人用手指按了下苏妫胸前剑伤的地方,故意做出惋惜之色:“它会长到这个地方的骨头里,然后折磨你,直到你了结了自己,否则一辈子都会如影随形地跟着你。”
手忽然没了力气,嗓子也有点干干的,苏妫看着貌似很认真的姜之齐,扯出一个难看的笑:“什么时候发作。”
“可能一年,可能五年,也可能十年,不过本王觉得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为什么。”
“因为你要去伺候父皇,他可是条真汉子,绝对会把你给掏成空壳子。”姜之齐这下终于离开了苏妫的身子,他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平躺在落叶上,在幻想登上皇位的美好后,男人扭头对女孩温柔笑道:“本王猜你活不过二十岁,所以七娘,好好替本王做事,我绝不会亏待你苏家。”
痛的不仅仅是身子,还有尊严。
“王爷。”徐徐而来的秋风将苏妫身上的汗吹干,真的快到冬天了,好冷。“陪妾身去趟十二楼吧,有个人想见您。”
少年不识愁滋味,爱上层楼,爱上层楼,为赋新词强说愁。
而今识尽愁滋味,欲说还休。欲说还休,却道天凉好个秋。
马车摇摇晃晃地行驶在长安街道上,苏妫没想到今日还须再去一趟十二楼,已经到了下午,街上的行人都匆匆忙忙往家里赶,或许妻子已经造好了饭,或许顽童正笑盈盈地坐在家门口的石狮子上玩,平淡而美好。
三个月前还怜悯李音堂妹,可今日看到还有个辛左真心怜惜她,到底谁才是可怜鬼。不,我还有韩度,只是我作死,一直践踏幸福。不怨谁,都是自己作的。
忽然,一个凉嗖嗖的从衣襟伸进自己的胸膛,苏妫不禁打了个寒颤,她实在讨厌姜之齐当着人面做这种事。
“无情,要不你别跟着她了。”姜之齐看起来很苦恼,他对纪无情笑道:“我知道你受不了她,一直想杀了她。可她对我还有用,看我的面子上,暂时饶了她吧。”
听了这话,苏妫不禁冷笑:“妾身谢王爷怜悯,也谢纪侍卫今日饶命之恩。”
纪无情握剑的手更紧了,男人低着头沉默不语,她真的很讨厌自己啊。
胸前的柔然被捏的很痛,而姜之齐却很享受,他含笑问跟前坐着的纪无情:“那个叫辛左的,真有那么邪乎?”
纪无情目不斜视,他只是盯着自己的剑,冷漠而无情:“他暗中观察了你几年,对你的行事风格相当了解,不简单。”
他的手实在是太冰凉了,苏妫往出拉姜之齐的手,谁知姜之齐扭了扭身子,动作更加放肆,衣襟被扯开好大一块,胸前春光有大半暴。露在空气里。
肚子还是疼,苏妫垂着眼眸,懒懒地靠在姜之齐身上,有气无力道:“辛左是计然的后人,他很聪明,并且说有奇策能辅佐您,哎呦。”
车猛地颠簸了一下,姜之齐没坐稳,下意识手往最安全的地方撑,谁知竟撑到了苏妫的肚子。
“白瑞!”姜之齐不由分说地朝外面拉车的白瑞吼道:“再不好好拉车,本王弄死,”
“王爷。”纪无情忽然打断姜之齐的怒火,他看着浑身颤抖,汗流满头的苏妫,惊道:“她好像不对劲。”
姜之齐看起来很不耐烦,他推开苏妫,烦躁道:“又有什么事。”
“疼,疼死了。”苏妫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底下流了出来,很暖,也很粘稠。
姜之齐就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事般,他猛地逃离到车口,手指着苏妫已经被血染红的白裙,惊恐道:“这,这是怎么了。”
正在此时,在外面拉车的白瑞一把掀开帘子探身进来,他年纪长见的多,一瞧就知道是怎么 回事。
“王爷。”白瑞一向遇事不慌,他沉着声音对姜之齐道:“七娘可能小产了,咱们得赶快 回府。”
“可是本王还得去见计然,她应该忍忍就没事了吧。”
“王爷。”苏妫手上全是血,她疼的眼泪都出来了,女孩用尽了全身力气乞求她的男人:“救救我,求你了,求你了。”
纪无情忽然开口:“王爷,你的事要紧。要不你先去十二楼找那位奇人,我送‘麻烦’ 回去。”
姜之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,可他很快就下了决定:“也好,就这么办吧。”
待姜之齐走远后,白瑞迅速调转马头,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:“好姑娘,千万忍住,咱们马上就 回去了。”
忍住?我苏妫什么没忍过?我忍过逆贼亡了我的国家,辱了我的亲人,打断我的腿;我忍过良心的折磨,我忍过得不到幸福的痛苦,我忍过一切女人不该承受的痛,呵呵,我原来已经忍了这么久。
眼前的男人是谁?视线变得好模糊,他看起来好着急,这个世界,还有人为我着急吗?真的太少见了。
“七娘,七娘,别睡。”纪无情抱着面如白纸的女孩,他一遍遍地在她耳边乞求:“不要睡 ,醒醒,再坚持一下。求你,别离开我。”
有一把剑,好像不知不觉已经从手中落下。
作者有话要说:这章明明很顺,却写了很久,我的手速,已经没救了。
第71章 推血
遇到急事,白瑞永远会不慌不忙地指挥,他先叫纪无情抱了苏妫去王妃那儿,自己则赶紧去找府里的女医和大夫。
“醒醒,就快到了,”纪无情看起来好像很累,他满头是汗,有一滴掉进了怀里女孩的眼睛里,他想去给她擦去,可是腾不出手。
“没了。”太阳要下山了,人要 回家了,而留不住的,始终要走。还痛吗?肚子空荡荡的,走了的,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,当然痛了。
“以后还会有的。”
小半生都是与孤独为邻,纪无情曾经有过很多女人,也曾有几个女人想为他生孩子,可他不愿要,所以当看见那个很爱自己的女人血染红了裙子时,他只感觉热血沸腾,心里无比的轻松。
原因似乎很简单,他天生是浪子,不喜欢被束缚,如果有人试图想用责任来留住他,那么他就是一把无情的剑,可以摧毁一切希望的剑。
可是现在,他真的希望怀里的她能稍微开心些,看她小小的脸苍白的可怜,看她眉头紧皱,看她迷离的眼中透着绝望,他不善言辞,可是他还是想安慰她:“王爷他床上很厉害,你很快会又有孩子的。”
“是啊,被你主子折磨,就是我苏妫注定的命,”
纪无情没想到苏妫会曲解自己的意思,忙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七娘,其实我,”
正在此时,一个尖细的女声打断了纪无情的话:“哎呦,这是怎么 回事,七娘她是怎么了。”
是侧妃萧氏。
苏妫慢慢扭脸,隐约看见萧氏带着两个品貌皆不俗的姬妾迅速往她和纪无情这儿跑。
那两个姬妾苏妫认得,一个叫嫣红,一个叫巧颂,跟了姜之齐半年多,她俩在苏妫来之前,是王府最得脸的宠妾。
萧氏一向贤良淑德,宽仁体贴,只见她施了厚厚脂粉的脸仿佛被吓得更白了,一面着急地喊七娘坚持住,一面随着纪无情往王妃院里疾走,萧氏掏出自己的帕子给苏妫擦脸上的冷汗,那样子真像个再慈善不过的长姐:“发生什么事了,王爷呢?怎么七娘裙子上这么多血。”
人如其名,小巧玲珑的巧颂随声附和:“是啊,好吓人,七娘你现在感觉怎样。”
“七娘这叫小产,孩子流了。”那个叫嫣红的妖艳女子捂着嘴,不知在偷笑还是哭,她的声音十分的悲戚,幽幽对萧氏道:“萧姐姐你没怀过身孕,自然不懂了。”
有一类人,她们总能在别人处在低谷之时,顺便上来轻轻地踩一脚。
纪无情停住脚步,他懒得看这些环肥燕瘦的美人们,只是冷漠地说了一句:“再吵,就宰了你们。”
只要在王府待久了,大家就会知道有这么一个男人,他姓纪,爱剑如命,是王爷的贴身侍卫,更是王爷的好兄弟。
王爷和这个纪侍卫有十多年过命的交情,所以如果纪侍卫看上王爷的宠妾,王爷连眼睛都不眨地会送给他玩,若是他讨厌哪个人了,那么那个人绝不会看到明天的太阳。
仿佛被纪无情身上逼人的杀气给震慑到,这三个女人竟然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,不敢往前走,更不敢说话。纪无情可怕,王爷更可怕。
在里面的苏婵一听下人来报,忙放下手中的纸笔赶出来,当她瞧见纪无情怀里的老七,一个没站稳,直接吓得瘫软在地上。七妹,我没有你那么勇敢,不敢抗争悲剧的命运。瞧,现在更加怯懦,连这残忍的现实都不敢看。
床是雕花红木的,被子是厚软簇新的,床上的躺着的苏妫却是即将颓败的,她连哭都不敢出声,只要稍微动一下,痛苦就会加倍。女孩紧紧地抓住苏婵的手,在这个地方,她唯一信任的就是三姐。
“你别,别走,陪着我。”
苏婵早都泣不成声,她在害怕,可是她不能在这个可怜的孩子面前表现出来。苏婵紧紧地抱住老七,一遍遍地柔声在女孩耳边嘱咐:“没事的,一会儿大夫来了就都会过去的。挺住,好不好。别让三姐一个人在这个地方,好不好。”
苏妫用力抬起手,她轻轻地按在三姐的颤抖起伏的背上,扯出一个极难看的笑:“别怕,姐姐。”
谁才是受伤的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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