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如果那个叔叔没有被下蛊,就是单纯的恋爱脑呢?”言言有些好奇地看向关佐。
“那我就认了,他愿意为了他的真爱放弃父母,我虽然看不起他,但也会尊重他的决定,替他照顾父母。”这是关佐的真实想法。
“那你自己希望是哪一种呢?”简宁慢条斯理地抛出这个问题来。
关佐却沉默了,他想,不管是哪种情况,都不是他乐意看到的。
见他不说话,简宁也没继续追问,车窗外的花店一晃而过,她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很久没有给裴时鸣送花了。
她低头给纪斐发了信息,让她帮自己配一束花送到裴时鸣公司去。
纪斐:哟,今天是什么好日子?
简宁:不是什么好日子,想送就送了。
想到裴时鸣收到花后高兴地神情,简宁也变得愉悦起来,她想,原来让对方高兴也是一件高兴的事啊。
言言昨晚特意找了有下蛊片段的电视剧看了下,所以现在他十分好奇,好奇何问归身体里到底有没有蛊虫。
他们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,关佐给简宁母子定的位置刚好能看见他们那一桌。
因为这边位置隐蔽,他们等下坐下也不会发现简宁他们,做完这一切,关佐松了口气,一脸
感激地看向简宁:“今天麻烦简老师和言言了。”
说完他并没有在这边逗留太久,直接去了那边,等着何问归和季盈盈的到来。
何问归看着前面的红灯,心情有了一丝浮躁,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每次到路口就刚好遇上红灯。
“看来咱们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呢。”季盈盈在旁边用调侃的语气说道。
“或许吧。”何问归的视线还停留在前面的红绿灯上。
刚才一路开车过来的时候,他终于抓住自己昨天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,接下来,他要做的就是验证自己的想法。
想到这里,他看了一眼副驾驶的季盈盈,再感受自己的状态,确实很精神,没有一丝疲倦的感觉。
绿灯亮了,旁边的何问归却没有反应,后面都传来了喇叭声,季盈盈不由用手戳了戳他的胳膊:“想什么呢,这么入神?”
“没,我只是怕我哥等下骂我。”何问归并没有说假话,两人虽然是表兄弟,但从小一起长大,感情不比亲兄弟差,想到等下会看到关佐眼里的失望,何问归是有些难过的。
“没关系,他要是敢骂你,我保护你。”季盈盈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和她保证道。
“没事,他是我除了父母最亲的亲人,他如果指责也是担心我。”何问归下意识地摇了摇头,虽然那话季盈盈用玩笑的语气说的,但他却莫名地觉得她说的是真的。
所以这是宁愿自己被骂,也不让她动他吗?可惜晚了,她昨晚就做好了决定。
何问归不知道季盈盈此时的想法,他看了眼时间,要迟到了,不由加快了车速。
关佐盯着手腕上的时间,眉头越皱越紧,何问归一向有时间观念,每次都会提前十分钟到,现在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一分钟了,而他还未看见何问归的身影。
他想,或许是他先入为主了,心里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季盈盈也越发厌恶起来。
何问归带着季盈盈一起出现在关佐面前的时候,已经距离约定的时间过了十五分钟,看着关佐皱起的眉头,季盈盈不由扬了扬唇角。
“哥,抱歉,路上有点堵车。”何问归一脸的歉意。
“没事,坐吧。”关佐朝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。
季盈盈挽着何问归的胳膊从关佐身旁走到对面,等落座的时候,她感受到吊坠里的躁动,不由伸手温柔地安抚着。
“妈妈,关叔叔的表弟看起来确实有些不对劲。”虽然言言并没有看出何问归体内的蛊,但却能看出他和常人不同。
“他体内确实有蛊,是子蛊,母蛊在她体内。”简宁指了指何问归旁边的季盈盈。
“不是情蛊吗?”言言有些不解。
“那些都是蛊的名字,一般母蛊都在下蛊人身上。”对于蛊虫方面,简宁其实懂得也不多。
母子俩正说话的时候,那头的季盈盈正端起杯子向关佐赔罪,关佐这些年在娱乐圈,已经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,他端起面前的杯子,正准备喝的时候,手里的杯子却突然掉落在地上,他不由抬头,却不想看见简宁正伸手攥住了什么。
第83章
杯子落地的声音清脆响亮, 季盈盈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,顺着蛊虫被抓走的方向看过去,想要看清楚是谁在坏她的事。
简宁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敢在公共场所直接给人下蛊, 她轻轻捻了捻手里的蛊虫,季盈盈只觉得胸口一股闷痛,嘴里更是有了血腥味。
她竟然杀了自己的蛊, 这样想着,她看向简宁的眼神充满了杀意。
在场的人,大概只有何问归还在状况外,看季盈盈因为关佐杯子掉落而变得苍白的脸色, 以为她觉得关佐事故意摔了杯子,他不由放柔了声音:“不要胡思乱想, 你先坐, 我重新给我哥倒茶。”
何问归说话的功夫简宁和言言已经走到他们面前, 看简宁的动作以及季盈盈突然苍白的脸色,关佐还有什么不明白, 这个女人刚才想要害他。
“哥, 这两位是?”看简宁母子面色有些不好, 何问归不由抬头看向关佐。
“我朋友, 我今天请他们来帮我确定一件事,刚才你女朋友的行动已经给了我答案。”关佐替简宁和言言拉开旁边的位置。
言言和关佐关系一向不错,这会他忙不迭的和他讲道:“关叔叔, 她刚才想对你下蛊。”
关佐闻言不由一惊,原来刚才那杯茶水竟是要对自己下蛊,想到这里, 他不由庆幸自己拉着简宁他们一起过来。
“什么下蛊?”何问归有些不解。
“我知道你们家人亲戚都不喜欢我, 但也没必要给我扣这样莫名其妙的帽子吧?”季盈盈红着眼睛看向何问归, 说完不等他说什么,垂眸转身离开。
看来对方今天有备而来,她还是先避开比较好,这样想着,季盈盈不由加快脚下的步伐。
“想走?”很快季盈盈的被人拦住,她一抬头就看见拦在自己面前的简宁。
想到刚才自己损失的蛊虫,季盈盈脸色不由冷了下来:“让开,你凭什么拦着我。”
“当然是凭你做了坏事啊。”言言不满的皱起自己的小眉头。
何问归蹙眉听着他们的对话,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的猜测,不由轻声开口:“所以我也是被她下蛊了吗?”
季盈盈猛的回头,怎么可能,他怎么可以怀疑自己呢,同心蛊已经种了这么久,不该这样的。
简宁看了一眼何问归,见他皱着眉头,一脸的若有所思,她扬了扬眉梢:“看来你是察觉到了什么?”
何问归看了那头的季盈盈一眼,终于说出自己这几天的疑惑:“我发现我每次和她分开,就很容易疲倦,距离越远,就越是疲倦,如果我们在一起,就不会有疲倦的感觉。”
还有自己对她靠过来的亲密动作,总是觉得排斥。
何问归之前一直以为是自己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,还约了体检,但昨晚和今早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猜测来,没想到还不等他自己验证,他哥就已经帮他确定了。
“何问归,你还是不是男人,就因为你家人不同意,他们给我乱扣帽子,你就顺驴下坡了?”季盈盈一脸的不敢置信。
同心蛊是她自己亲手养的,更是她亲手给何问归下的,她不相信蛊虫这么快就失效。
因为季盈盈的这一嗓子,周围很多人都看了过来,怕连累到关佐,何问归看向季盈盈:“我们换个地方谈吧。”
他脑子现在也很乱,看向季盈盈红了的眼眶,心脏处传来刺痛感,他捂着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季盈盈见状,心里终于安心下来,是的,看到她伤心,他确实该难过,所以同心蛊没有问题,是这些人一直在引导何问归。
是他们,是他们一直破坏自己和何问归。
看到何问归痛苦的神情,关佐有些担忧: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“受她的影响,先回青云换观吧。”简宁提议道。
关佐的目光落在季盈盈身上,显然他想带着这个女人一起去青云观,但又顾虑这个疯女人会报警。
简宁很快打消了他的担忧,她给陈橙打了电话,算是提前报备,看来认识官方还是很方便的。
季盈盈察觉到自己不能动弹,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,对面的母子俩到底是什么来头。
她一开始还以为她和自己是同道中人,所以才会那么容易看看穿自己下蛊的事,现在看来,却好像不是这样?
到了青云观,季盈盈很快明白母子俩得身份,他们既然是玄门的人,那就该知道他们和玄门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才是。
何问归的手一直放在心里的胸口,心脏处时不时传来刺痛感,这次不等其他人开口,他径直走到季盈盈身前:“他们说的是真的对吧。”
“何问归,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会很伤心的?”季盈盈再次红了眼眶,心里悔恨没有早点和何问归更进一步,导致同心蛊到现在还没发挥最大的作用。
“为什么呢,你其实也不是真的喜欢我吧。”何问归一脸冷静的看向季盈盈。
“我当然喜欢你,不喜欢你我会一直在身后追着你跑吗,何问归,你不能否认我对你的爱。”是的,季盈盈对何问归不是喜欢而是爱,如若不爱,她又怎么舍得把自己唯一的同心蛊放到他身上呢。
何问归有些讽刺的掀了掀唇角:“如果真的爱一个人,是不会这样对他的。”
见何问归已经认定他们的话,季盈盈是真的失望:“我对你的付出你都看不到吗,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和你在一起我舍弃了什么?”
“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,我们一起离开这里,到另外的地方生活,到时候我们会很幸福的。”季盈盈有些后悔自己对何问归父母的心慈手软,不然自己现在已经和何问归回了她们寨子里。
“季盈盈,放过我吧,也放过你自己。”何问归看向季盈盈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。
他在和季盈盈交往之前一直单身,所以实在不明白季盈盈的行为,况且,真的喜欢一个人,不是只要他快乐就好吗?
“放过你,凭什么呢,何问归,晚了,已经晚了,你注定一辈子要和我绑在一起了,哈哈哈哈。”季盈盈笑的一脸猖狂。
既然他对他们的话坚信不疑,那她也无所谓了,知道了又怎么样,他这辈子都只能和自己绑在一起。
何问归眼里的怜悯刺激到她,自己才是主导者,他有什么资格来怜悯她?
季盈盈伸手取下脖子上的吊坠,她很快吹响曲子,和之前的不同,这次随着曲子响起,何问归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揪住,他的脸色很快变得苍白,额头上更是瞬间起了冷汗。
一开始,简宁并没有限制季盈盈的行动,见状,连忙把她唇边的吊坠打下,而后困住她。
何问归瘫坐在地上,刚刚那一刻,他甚至怀疑他会死去。
吊坠被打落季盈盈并不在意,她转头一脸笑意盈盈的看向简宁:“玄门的人,你犯规了,苗疆一族和你们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,你现在放我离开还来得及。”
“是吗,什么时候的规矩我怎么不知道?”简宁毫不在意的语气让季盈盈气结。
但想到何问归如今已经掌握在自己手里,她也不用担心,反正自己受伤,何问归都会感同身受。
这样想着,季盈盈脸上的笑意更甚。
简宁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,她已经打电话给陈橙了,到时候,他们自然会带走季盈盈,不会给她催动同心蛊的机会。
至于何问归身上的子蛊怎么完好无损的取出来,她现在还没想好。
毕竟生取何问归的身体很受影响。
“用同心蛊换来的爱情你觉得有必要吗?”简宁问的真诚,她是真的不明白。
这话到了季盈盈的耳朵里,自然是讽刺,可她一点也不在意:“为什么没有必要,喜欢的东西和人都要努力争取,我给过他机会了,是他自己不珍惜。”
何况她们寨子里的人,这一辈子都只会有一枚同心蛊,自己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用到何问归身上,难道不是对他的重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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