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生的男音隔着混杂刺耳的电流传来时,人声都几乎是完全模糊的,于是具体的语气是怎样就更听不真切了。
大抵的话题都在询问她,这些年里是否都得到了相应的救助金。
夏招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她甚至怀疑电话打错了。却又在村长严厉的眼神下,磕磕绊绊地回着“是”。
盯着村长家早已支起来的烤火架,木炭的焚烧闻起来并不刺鼻,反而带着股焦香的草药味。
嘴边没忘着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着城里打来的电话,可惜这不是考试,她没学过标准答案,只能在村长爷爷各种手势的明示下给对面反馈。
看着老人抖擞却风干褶皱的指节,女孩恍然意识到,今年的冬天早已不知不觉地来了。
而寒风,也许在更早之前就已经渗透进村庄的各个角落。唯独像她这样反应总是慢半拍的,现在才有所知觉。
听了这么会,她愈发确定了夏建国为何死时能分文不欠、平时又总能从哪莫名拿来一笔钱去赌博。
夏招娣突然也没那么难过了。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也算人之常情,在所难免的嘛。
可也许是自己还不够成熟,也可能是山区孩子特有,抑或是被夏建国遗传了一股莽劲。
当她将村庄家的座机听筒狠狠甩在地上时,夏招娣心里还是扬眉吐气了一把的。
接着,她便迈着自认为稳健的步伐大步朝外走了出去。
索性电话那头,也只是个例行打工的人。听着通话里尚且稚嫩的女声,他为这种无法百分百真正落实到山区孩童教育上的资助而感到惋惜。
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。这种事,他管不完的。
这次询问救济金走向的原因,也是据说有大领导来到这片地区进行视察工作。上面的人担心被突击抽查到,才打来电话确认了一下。
屋外稀疏的落叶被大风凌乱刮过。
金黄的枝叶成堆聚集在了一起,为凹凸不平的坚硬石子路,铺上一层轻薄柔软的外壳。
看着眼前双马尾早已松散的女孩,风似乎也变得怜惜了,只顾将天上的云层吹散些许,不愿再让她感受到更多的压力。
夏招娣现在才深刻认识到,有时理解,跟能做到,确实是两码事。
就像她能理解她爸拿走了本该属于她的那份助学救济金,可还是忍不住越想越钻进牛角尖里。
她无意识地加快了脚步,直到不受控制地小跑起来。
就算知道现实的外面社会实际真的很黑暗,她也还是会委屈的啊。
这边正认真思考着人生,脚下一个没注意,被藏在枯叶下的石块狠狠绊倒了。
夏招娣盯着膝盖上丑陋的伤口,冒出密集又一颗颗的血珠。
心里愈发恼火,为什么连那么小的石头,也要跑来和她作对?
她想着,明明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新的谋生进展的。
可本该肩负事业的编织草鞋,此刻也不堪重负地,破了个大洞。
裴钰侧身望来时,刚好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。
一个皮肤黝黑、身上还脏兮兮的小女孩,披头散发地蹲坐在地上。
破了洞的草编鞋上露出了大脚趾,指缝里塞满了泥巴。
她的鼻子和脸颊都红彤彤的,额头上不知是尘土沾上的颗粒还是天生的大片雀斑。
哪怕一只手捂着,他也知道那双被遮住的眼睛,肯定已经哭肿了。
她的另一只手上拿着捆被牛皮纸裹着的中药包。
裴钰猜想,一定是家中很重要的人生着病,才会让她在摔跤的时候仍不忘提着吧。
“你为什么哭?”
他掐灭了烟,朝女孩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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