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烟烟满脸感动:“魔尊对我也太好了吧呜呜呜。”
魔域使者轻笑,眨着眼说:“那唐姑娘是想把这些都留下慢慢享用,还是?”
唐烟烟立即伸手指向凡人男子,浅紫色衣袖随她动作,在半空留下曼妙的清影:“我只要他。”
女子嗓音俏丽笃定。
魔修们捂嘴偷笑,而那位被束缚住的男子却面色煞白。
他冷冷抬眸,望向笑得恶心的紫衫女子,眼底是绝不屈服的杀意。
唐烟烟与他目目相触,笑得更高兴了,还情不自禁鼓掌道:“对对对,就是这个抵死不从的贞洁烈妇味儿,靠,还真和陆雨歇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太绝了吧!”
魔域使者笑得合不拢嘴:“既然唐姑娘满意,那在下也好回宫交差了。”
开开心心送走魔域来使。
唐烟烟在张毛子张娃子等人暧昧的恭贺下,昂首挺胸进屋“宠幸”冷美人儿。
四周寂静。
唐烟烟走进厢房,瞬间懵了。
难怪张毛子他们笑得一脸猥琐,他们竟把房间布置成了新房。
这漫天俗气的红,唐烟烟翻了个白眼,旋即拂手挥动,整片红色已消失无踪。
但坐在床榻身着喜服的禁欲美男子仍在。
绳索已除,他被术法困住,一动不能动。
那双黑曜石般深沉的眸子,正冷冷瞪着唐烟烟。
唐烟烟暗自叹气。
可怜的凡人。
走到他身前,不顾男子能冻死人的凛冽眼神,唐烟烟用灵气将他脖颈伤痕治愈,随后将一盒药膏搁在床侧:“你身上应该还有其他伤势,我不便脱你衣服,你待会自己上药。”
说罢,唐烟烟解开男子身上的术法。
男子如避蛇蝎般起身,立即与唐烟烟拉开距离,戒备含恨地望着她。
唐烟烟就挺委屈。
她也不想强抢民间妇男的啊。
唐烟烟无力扶额:“那什么,你放心,我不会对你做什么。你这不是受伤了吗?”
男子面色更冷,看着唐烟烟就像在看随时会脱裤子的禽兽。
唐烟烟欲哭无泪,强行转移话题:“你叫什么名字?我姓唐,名叫烟烟。”
男子不言不语,甚至还退后两步,依然瞪着她。
唐烟烟放弃。
好吧!她是洗不掉衣冠禽兽的污名了。
“你先上药,我出去。”唐烟烟摇着头,起身往屋外走。
她身后的喜服男子略松了口气,但下瞬间,他小腹陡然涌起大团火焰,那股火不断蔓延,汹涌地吞没他身体,以及他的意志。
男子额头冷汗如瀑,他弯下腰,痛苦地嘶嘶抽气。
欲望烧红他的眼,他恨恨瞪着那抹婀娜背影,有怒意,也有羞耻的渴望。
砰地一声,唐烟烟回头的瞬间,喜服男子跌倒在地,撞倒了桌椅。
男子嘴角咬出斑驳血迹,他苍白的手捂着腹部瞪向唐烟烟,清冽嗓音含着排斥:“禽兽,你休要碰我。”
唐烟烟:……
第六四章
喜服男子瘫倒在地, 满脸胀红,痛不欲生,显然已被药物控制。
他喘息声渐重, 屋内弥漫着火热的暧昧气息。
唐烟烟想死的心都有,这又双叒叕是怎么回事?
魔域的日子,真心不好过啊。
唐烟烟欲哭无泪地看向喜服男子, 他脊背弓成虾球, 染血薄唇不溢出嗯嗯哼哼的叫声, 因为刻意隐忍着,那嗓音便多出几分颤栗。
这画面委实过于——
唐烟烟捂着眼睛挪过去,试图用灵力逼出男子体内的药物。
但无论唐烟烟怎么努力, 那团火焰始终无法顺利从男子腹内溢出。
而且男子不是修士, 凡人肉/体脆弱单薄。
若唐烟烟强硬地再试下去,恐怕他的小命都得丢。
唐烟烟没辙, 只得暂且封住药效, 延长媚药发作的时间。
那股骇浪般的汹涌终于慢慢褪去,喜服男子像从水里捞出来般, 他全身湿透,墨发贴在惨白脸颊,有种说不出的羸弱美。
男子饱受折辱,眼神涣散地望向半空,嘴角嘲讽地往上勾。
唐烟烟佯装镇定:“谁喂你吃的药?”
喜服男子淡淡扫了眼唐烟烟,带着轻蔑,一副你何必假惺惺作秀的模样。
唐烟烟也有些恼火, 没好气道:“我要真想睡了你, 还犯得着多此一举给你喂药?你以为你能刚得过我吗?”
若眼神能杀人, 唐烟烟此刻恐怕已死在喜服男子的手上。
两人对峙。
唐烟烟猛地拂袖, 转身便走。
喜服男子屈辱地靠在墙边,嗓音沙哑道:“是你手下,喂我吃的药。”
唐烟烟用余光扫了眼喜服男子,稍微软下声线:“你先在这里休息,放心,没人会进来伤害你。”
走出长廊,唐烟烟看到张毛子几人贴在墙角跟,动作鬼鬼祟祟的,神色猥琐又暧昧。
唐烟烟走到他们身后,掐着嗓子温柔地问:“偷听到了什么呀?”
张毛子头也没回,他以一个滑稽的姿势趴在墙上,贼笑道:“哎哟姐妹你也快过来听听,里面老激烈了,桌子椅子都啪啪啪的,咱们烟烟大人好孟浪!外表还真看不出来哈哈哈。”
还没哈哈哈哈完,唐烟烟提脚就往张毛子屁股上踹。
张毛子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几圈,等看到唐烟烟,他第一反应竟不是害怕,而是惊讶:“烟烟大人,你怎么那么快?”
唐烟烟:……
张毛子利索爬起来,拍掉头上枯草,他叉着腰义愤填膺道:“凡人就是不行,身体太弱了,干不了几个来回就晕了是吧?哎,烟烟大人你应该把那些美男子都留下的,咱们好歹可以换着来嘛!”
唐烟烟头好疼。
她指腹按压住太阳穴,咬牙切齿道:“还不是你们喂的药太猛?谁要你们自作主张的?快把解药给我。”
张毛子同张娃子等人交换眼神,有点慌:“啊?那药明明是增强持久力,怎么会是缩短时间呢?我们也是希望烟烟大人你今晚过得美满一点呀!”
这都是些什么如狼似虎的话?
唐烟烟觉得,她的节操仿佛已碎了满地。
唐烟烟忍着怒意:“他是凡人,经得起你们折腾吗?”
这帮魔域二腿子脑瓜都不怎么好,听唐烟烟说得严厉,顿时被唬住了。张毛子抓住张娃子手臂:“哥,你快给烟烟大人解药。”
张娃子看向身旁魔修:“阿斗,药不是你给我的吗?”
阿斗快哭了:“这药也、也不是我的啊!”
……
唐烟烟无语地摆手:“给你们一炷香时间,下去捋捋思路,然后再把解药给我。”
张毛子连忙诶了声,和兄弟们一边激烈探讨着,一边走出唐烟烟视线。
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唐烟烟风中凌乱地站了片刻。
好吧!魔域要不是有几个心狠手辣的撑着场,就这些憨憨,真是一坑一个准。
夜色浓如墨。
唐烟烟站在新建的荷花池畔,遥望天际璀璨星子。
恍惚中,她眼前突然浮现出那日陆雨歇面无表情的脸。
原来以前的他就是这样吗?犹如静水明月般,亦如山巅雪莲般。
没有喜怒,没有起伏,更没有感情。
陆雨歇和那位凡人,明显不同。
无论如何,凡人有愤怒,也会觉得屈辱。
如果是他呢?
如果陆雨歇遭遇这般境况,他会……
呸!唐烟烟被自己的脑洞给吓到了。
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呢?
唐烟烟用手扇风,拼命拂去脸颊燥热。
都怪张毛子他们,把她社会主义接班人的纯洁思想都给带偏了。
说曹操曹操到。
张毛子缩着肩膀,哭丧着脸,小碎步来到唐烟烟所在的荷花池畔。
“烟烟大人,那药根本就没有解药,”他小心翼翼地瞅唐烟烟一眼,提议道,“要不等他醒了,烟烟大人再继续同他颠鸾倒凤?咱们可以用丹丸吊着他的命,这样搞个几轮,那药效应该就能彻底解除了吧?就是得委屈烟烟大人辛苦耕耘一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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